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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難得空閒下來的排休日,有五個人來拜訪綠谷和歐爾麥特。

分別是爆豪、轟、麗日、蛙吹以及飯田。

「抱歉!我們剛剛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,只能臨時買個蛋糕給你了。」麗日代表眾人雙手合掌地向綠谷道歉。

「沒關係的,大家都很忙,可以來這麼多人我已經很開心了。」接過麗日遞來的蛋糕,綠谷領著所有人進屋。

「歐爾麥特呢?」一進屋就發現裡面似乎只有綠谷一個人,轟開口問。

「他今天還有校務會議要開,所以已經去雄英了。」讓他們在沙發上坐下,綠谷走進廚房去備茶。

「他還真是放心讓你跟三個情敵待在一起啊。」蛙吹的話一出,被點到名的三個人立刻冒出冷汗。

「那個…小梅雨,能不能別再提這件事了…」曾經的情敵一號麗日,尷尬地紅著臉對蛙吹抗議著。

嘆口氣,身為情敵二號的轟撇開視線:「…我對於已經定主的人是不會出手的。」

掛名三號的爆豪反應倒是很單純,直接咬牙發出「嘖」的一聲,以表達自己的不悅。

「歐爾麥特他很相信大家的喔。」給每個人倒上茶水,也把麗日帶來的蛋糕給每人分了一塊吃之後,綠谷才坐到一旁的小沙發上:「而且也說了會盡量早點回來的,因為下次和大家這樣悠閒的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。」

「話說回來,還沒好好地聽你講過你在事務所的狀況呢。」

「啊、前輩們人都很好,也教了我很多東西。」

「咦~真好!」

飯田一提起工作,就開啟了大家對於工作上的話題,幾乎都分享了自己的事情,連平時不太提及自己的轟都多說了幾句。

獨有爆豪一個,目光在屋子裡流轉著,沉默得令人發毛。

「喂,小久。」爆豪突如其來地插了一句:「你們做了沒?」

原本熱絡的氣氛,因為爆豪的一句話,一下子冷到最高點。

聽懂的人不敢幫忙說話,愣住的人也不敢隨便接話,所有人的視線落在身為當事人的綠谷身上,等著他接下去。

因為,所有人都知道,在綠谷和歐爾麥特公開交往之後,只有爆豪一個人,還沒有放棄追求綠谷。

麗日即使曾經也暗示過綠谷自己的好感,但是一收到綠谷真誠的拒絕,她就打了退堂鼓,退居朋友的位置了;至於在高中時期深深喜歡綠谷的轟,也在在綠谷和歐爾麥特挺過那場混亂之後,決定把這份感情放在心底,任其隨著時間漸漸淡化。

只有爆豪,還在等著綠谷。

「…嗯。」意識到爆豪的話並非調侃,綠谷重整心情,盡量平靜地回答:「…做了,昨天第一次。」

聞言,爆豪把目光移回綠谷身上,打量了一陣子:「…大叔果然體力不濟,你既然沒有腰斷掉得趴在床上起不來、還可以活蹦亂跳的話,代表他也不怎麼樣嘛。」

「喂!爆豪,你這話太超過了!」

「沒關係的,飯田君。」出聲制止激動站起的飯田,綠谷淡淡地回了爆豪一句:「…嗯,的確是不怎麼樣。既然歐爾麥特今天還有辦法出門的話。」

「……」五個人同時,因為綠谷的話而石化了。

「…綠谷,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」有些顫抖地用手推了推眼鏡,飯田連詢問的聲音都彷彿在抖動。

「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。」綠谷回答。

沉默,在空氣中蔓延,直到向來直言的蛙吹率先開口:「小綠谷,我們都沒想到你會是在上面的那一個。」

「小梅雨啊啊啊!!這種事情不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呀!!」麗日滿臉通紅地揮著手臂,倒是蛙吹仍然一臉稀鬆平常:「但是,既然都已經開始這麼歪斜的話題了,乾脆一次問清楚不是比較好嗎?」

「但是但是但是…!」麗日仍然覺得不妥地晃著手。

方才楞住後剛回神的轟,這會兒倒是開口了:「應該說,我們都不覺得歐爾麥特會是在下面的那一個。」

此話一出,所有人再度陷入沉默,只有綠谷帶著苦笑地抓抓頭:「嗯…歐爾麥特他很顧慮我的狀況,所以就變成那樣了。」

歐爾麥特向來是把自己想好的最好答案擺在他的面前,然後再讓他自由選擇,但是在這一點上,歐爾麥特卻很堅持;綠谷明白,對方的考量裡有工作上的顧慮,有身體上的顧慮,有自尊上的顧慮,還有心境上的顧慮。

因為歐爾麥特很清楚,綠谷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,所以一定不會把會讓他心裡難受的事情說出來。

比如,爆豪說的話裡所隱含的、生理上的衰弱。

那是相差十六歲的兩人,必定會遇到的問題之一,更何況歐爾麥特的身體本來就有重度創傷後留下的後遺症,這個問題只會越來越大。

還有,英雄所必備的自尊,也有可能會在各種情況下被瓦解,如果綠谷成為承受的那一方,那麼敵人就有可能會以最羞恥的方式破壞綠谷的心靈。

再退一萬步講,要是身為一個英雄卻因為腰痠背痛而無法出動救人,對已經有點名氣的綠谷也會成為一個很大的傷害。

歐爾麥特,用一種只有經歷過無數風雨的人所具備的成熟,去為綠谷做出了這個選擇。

「的確…是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。」因為考慮到對方而讓自己成為承受者,轟相信不管是自己還是爆豪,兩個人都做不到;沒有順著自己的慾望,每天晚上把綠谷弄得無法下床就該偷笑了。

明明曾經是最強的英雄,曾經背負著「和平的象徵」名號的男人,卻為了戀人的未來,放下了自尊。

一瞬間,歐爾麥特和他們的距離,明顯拉大到讓他們都望塵莫及的地步。

「…糟糕透頂。」爆豪整個人往後攤在沙發上,臉上的不悅已經減退不少:「不過、至少我輸得心服口服。」

聞言,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
這句話的意思,是爆豪願意放下了。

開門聲響起,綠谷立刻走向玄關,迎接歸家的歐爾麥特。

「我回來了。」一開門就看見出來迎接自己的綠谷,他揚起笑意。

「你回來了。」很順手地接過對方的公事包,綠谷傾身給了對方一個擁抱:「…辛苦了。」

「嗯。」拍拍綠谷的背、小小地回抱一下,歐爾麥特就放開了綠谷,走進屋裡對其他人打招呼:「好久不見!」

雖說剛才的氣氛有些凝重,但是一見了歐爾麥特,所有人還是難掩興奮地跟他說起自己過去一年的事情;在這段時間,綠谷彷彿和歐爾麥特交接了主人的位置,讓歐爾麥特坐到自己方才所坐的小沙發上和大家閒聊,自己開始默默地去備起晚餐。

「小綠谷給人的感覺真像賢妻。」蛙吹語不驚人死不休,講得一旁的爆豪跟轟都一臉的「我也知道啊…」的哀怨臉。

「是啊,出久少年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。」一提到戀人的好,他還是忍不住感到驕傲地笑了起來。

「你現在還叫他『少年』啊?」爆豪皺眉道。他都不曉得改叫「小久」多久了,這傢伙怎麼還在叫少年?

「嗯?特定的時候會把『少年』去掉的。」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解釋道,殊不知他的這句話卻讓其他人引發了聯想。

「特定的…」

「時候啊…」

就不知道是不是在恩恩愛愛的時候呢…

所有人心裡同時閃過歐爾麥特用曖昧的聲音喊「出久」的畫面,瞬間一陣激烈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,頭頂黑著線只想要把剛才幻想的畫面給逐出腦海。

「只要是我們單獨兩個人的時候,就會去掉的。」綠谷適時地打斷了眾人的可怕幻想,走到歐爾麥特的身邊:「歐爾麥特,你去試試湯的味道好嗎?我有點拿不準鹽巴的量。」

「嗯?好咧。」不疑有他,歐爾麥特起身走進廚房去。

綠谷這樣刻意支開的舉動,讓他們頓時不明所以。

然而,綠谷卻揚起了一抹微笑,轉過頭對他們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:「要想像是可以,不過請不要太超過喔…?」

好可怕!這是什麼強烈的佔有慾發言!

冷汗直流的他們,望著一被歐爾麥特呼喚就立刻恢復正常的綠谷轉身回到廚房,對方問一句「你剛才做了什麼嗎?」、他答一句「嗯?我什麼都沒做啊」的,看得他們更是心裡發寒。

「也只有他有辦法對著那副骨架子勃起了吧?擔心什麼啊。」

「爆豪!你小聲點!」麗日連忙制止爆豪的白目發言。

「在情人的眼中不管怎樣都是好的吧。」蛙吹望著還在試味道的兩人歪頭道。

「而且綠谷也是歷經千辛萬苦才能夠跟歐爾麥特在一起,一定會更加珍惜的。」飯田表情認真的說。

「…意外的,是令人可以接受的一對。」轟這樣下了最後的結論。

一夥人看著歐爾麥特教著綠谷煮飯的模樣,露出欣慰的眼神。

你們能幸福,真是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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